文 唐林俏
“前几天炒的一锅已经卖完了，我明天新鲜炒了再给你寄。”面对客户的催促，68岁的榧农蔡云洪十分淡定，和香榧打了一辈子交道，他十分了解香榧的“脾性”，“香榧这种炒货，新鲜炒的最好吃，我基本每周炒一次。”
蔡云洪家共有11棵百年香榧古树，生长在东白山西北侧、海拔800米的高山上，那里远离工业、日照充足，结出的香榧颗粒饱满。今年气候适宜，香榧产量与品质双双提升，但提及市场行情，他有些发愁。
百年古树仍是“少年”
香榧是与时间为友的“慢”果树
蔡云洪的家乡西垣村，是东阳香榧的核心产区，种植面积达6万多亩，大多是东榧3号品种。这里拥有8000多棵百年以上的古香榧树，被分给全村400多户人家悉心照料。在香榧的世界里，时间的尺度与人类迥然不同。
“猜猜这棵树多少岁？”蔡云洪指着一棵需三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古树问道。答案令人惊叹：近800岁！然而，这在当地并非怪相。香榧胸径年均仅增长约3毫米，百年树龄不过是“少年”，村中最年长的香榧树已1450多岁，至今仍年年开花、岁岁结果。
香榧是彻底的“慢生活家”。一棵树需生长约15年才初次挂果，而果实成熟则需整整三年。行走林中，可见同一枝条上，前年、去年和今年的果子“三代同堂”，从米粒大小到橄榄大小，静静诉说着时光的故事。
与阳光赛跑、与火候共舞
一颗“金”香榧的修行旅程长达1095天
香榧的珍贵，源于其长达1095天的生长周期及极其精细的后期加工。
采摘是第一道考验。由于树上同时有不同年份的果实，无法用竹竿敲打，只能人工逐颗采摘成熟榧子。
“我们现在主要是等果实自然脱落后再捡拾。”蔡云洪说，捡香榧如同与阳光赛跑，“当天掉落的必须当天捡起，不然果壳一晒就裂。”在为期一个多月的收获季里，蔡云洪和老伴每天从清晨六点忙碌到下午五点。
采收仅是开始。香榧青果需经7-10天的堆沤发酵，厚度控制在13-15厘米，发酵温度全靠经验把握。“发酵得好不好，直接决定了香榧最终的香味和口感。”蔡云洪说。
发酵后还需要去皮、洗净、晾晒等工序。“不能暴晒，壳薄容易裂。等到十颗里有七颗能摇响，就可以炒了。”
令人惊叹的是，如此“金贵”的香榧果，炒制时只需加盐。120斤香榧配20多斤盐，火候全凭老师傅手感把握，多一秒则苦，少一秒则硬。蔡云洪的标准朴实而严格：“摇起来果仁不响，黑衣自然脱落，果仁杏黄，口感清甜松脆，才是好香榧。”
自提价直供、江浙沪包邮
东白山老树香榧上线“每满生活”
今年气候适宜，蔡云洪家的香榧迎来大丰收，加工后约有2500斤香榧。
然而，市场的混乱价格让他有一些忧心。“现在市场上有卖100元三斤的，也有卖100元一斤的。”他坦言，“10年前，我们榧农自己都舍不得吃。”如今已经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坚果了，今年村里自提零售价定为58元一斤，二十斤以上可享批发价。
目前，蔡云洪家还有2000斤香榧待售，为了让更多人尝到这么好的香榧，他希望通过本报吆喝吆喝，“每满生活”平台上线了散装与礼盒两种规格：
散装：开口香榧58元/斤，109元/两斤；不开口香榧56元/斤，106元/两斤。
两斤礼盒装：内含5罐，开口香榧138元/盒，不开口香榧135元/盒。
“机器开口的更好剥，但口感略咸；非手剥的则油脂香与坚果味更浓。”蔡云洪说，如何选择，就看是更看重方便，还是追求极致的原香。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蔡云洪以村里自提零售价给到大家，甚至给江浙沪的小伙伴承担了快递费，就为了让大家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