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建德江

2024-11-22

移舟泊烟渚,

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

——唐·孟浩然

在建德的江面上,孟浩然远眺两岸景色时,内心多半是惆怅的,当时他科举不第,离乡后再度漫游吴越,借以排遣自己考场上的失意。那个时候,孟浩然估计还生不出隐居的念头,何况,“一滩复一滩,一滩高十丈。三百六十滩,新安在天上”(清代黄景仁《新安滩》)的景色或许也能激发孟浩然的进取之心。

在富春江、新安江上徜徉时,“为多山水乐,频作泛舟行。”孟浩然此行频繁写诗,但在《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中,我们依然可以读到孟浩然的伤感:“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还将两行泪,遥寄海西头。”有意思的是,李白读到孟浩然的游历诗时,心驰神往,在诗中提前漫游了一下:“潮水还归海,流人却到吴。相逢问愁苦,泪尽日南珠。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全胜若耶好,莫道此行难。猿啸千溪合,松风五月寒。他年一携手,摇艇入新安。”(《见京兆韦参军量移东阳二首》)

新安江、兰江、富春江在建德汇合,它是古严州州治所在地,它的前称为睦州、新定。据宋代编撰的《太平御览》记载:“隋置睦州,取俗阜人和、内外辑睦为义。”我们今天所熟知的诗人,像谢灵运、李白、白居易、苏轼、杜牧、范仲淹、陆游等都写有相关诗文。

比孟浩然迟一点的刘长卿,到这里时的心情同样低落,在《却归睦州至七里滩下作》中这样写:“南归犹谪宦,独上子陵滩。江树临洲晚,沙禽对水寒。山开斜照在,石浅乱流难。惆怅梅花发,年年此地看。”而再晚一点的杜牧,在《睦州四韵》中留下了这样的诗句:“州在钓台边,溪山实可怜。有家皆掩映,无处不潺湲。好树鸣幽鸟,晴楼入野烟。残春杜陵客,中酒落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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