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贞树的花像“初夏的桂花”

看见 胡承东 陆彦

2024-06-07

六月一来,吴山上的女贞树开花了。

吴山上,有两棵百年女贞古树,一棵在东岳庙,一棵在城隍阁。城隍阁的这一棵更被偏爱。走到城隍阁北侧通道尽头,你会看见一棵十分苍老的古树,树身纹理杂乱、树皮斑驳起翘。树下立有古树名木保护牌:女贞,树龄130年。

女贞树属常绿乔木,长势缓慢,叶片革质,翠绿,层层叠叠,凛冬不凋。《山海经》称它为“贞木”。晋代苏彦《女贞颂序》赞道,“女贞之木……负霜葱翠,振柯凌风”。《本草纲目》也写到女贞,“此木凌冬青翠,有贞守之操,故以贞女状之”。

“女贞子”即为女贞成熟的果实,《神农本草经》将女贞子列为上品,言其“主补中,安五脏,养精神,除百疾。久服肥健,轻身不老”。

女贞树开花时,初始的花苞,极小,如芝麻,似米粒,淡黄色的,缀满一个个圆锥形花序;待它渐渐饱满起来,变成黄豆粒般大小;开花时,数不清的豆粒变成了无数的小花,小花冠乳白色,花冠里探出细细的雄蕊,顶端装饰着黄色的花粉,熙熙攘攘的。

林语堂说:女贞花是初夏的桂花。从植物分类学上来说,女贞和桂花还真是缘分不浅。桂花的植物学名叫木犀。女贞,木犀科,女贞属;木犀,木犀科,木犀属。在这个“科”里,木犀是“科长”,女贞是“科员”。所以它们有许多相同之处。然而,桂花开花,是热闹的,高调的,人们随处可见它的身影;女贞开花,是安静的,低调的,它的花躲在高高的树梢上。

等到九月,女贞树上结了蓝色小果,密密匝匝,缀满枝头,似一串串蓝黑色的小葡萄。直到冬季落寞,这些小果实都会挂在树上,它们是鸟儿们宝贵的冬日口粮。不知道,这鸟儿们吃了这女贞的上品之果,是不是也会“久服肥健,轻身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