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生后阴飙竭,湖上层冰看折时。
云母扇摇当殿色,珊瑚树碎满盘枝。
斜汀藻动鱼应觉,极浦波生雁未知。
山影浅中留瓦砾,日光寒外送涟漪。
崖崩苇岸纵横散,篙蹙兰舟片段随。
曾向黄河望冲激,大鹏飞起雪风吹。
——唐·李郢
应该是在那一年的冬至过后,明末清初的张岱,写下了《湖心亭看雪》一文,描绘了他在西湖所看到的雪景图,幽静深远、洁白广阔。这文字不知道感染了多少人,人们总想着去看雪后的西湖。
但这些年,这样的雪景不多见了,能够看到雪花转瞬间飘过已经让人欣喜。好在还有文字,文字中的雪景同样让人流连忘返,比如唐代李郢的《冬至后西湖泛舟》。
李郢是长安(今陕西西安)人,他的诗作多写景状物,风格以老练沉郁为主,《南池》《中元夜》《七夕》等流传甚广。
同样写西湖的雪后,南宋的赵蕃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他在《西湖雪后》中这样写:“行到湖边却笋舆,眼中浑似画屏纡。梅花又作临风笑,亦有高人似旧无。”赵蕃诗中所写到的梅花,出现在多位诗人的笔下,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隐居孤山、人称“梅妻鹤子”的林和靖。林和靖的诗有很多写梅花的,写梅花免不了写到雪和冬天。
元代的画家王冕同样爱梅,他在诗中写:“月明海底夜无烟,恰似西湖雪后天。清气逼人禁不得,玉箫吹上大楼船。”同样生活在元代的杨朝英写有散曲《水仙子·西湖探梅》:“雪晴天地一冰壶,竟往西湖探老逋,骑驴踏雪溪桥路。笑王维作画图,拣梅花多处提壶。对酒看花笑,无钱当剑沽,醉倒在西湖!”
名不见经传的清代诗人方芳佩写有《西湖雪》:“湖水莽无痕,云峰失故态。猗与苎萝女,遽尔施粉黛。”这就像是雪后西湖的即景画。 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