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秋晚

2024-10-18

爱山不买城中地,

畏客长撑屋后船。

荷叶无多秋事晚,

又同鸥鹭过残年。

——南宋·叶绍翁

江湖诗派诗人叶绍翁,他广为人知的诗是七言绝句《游园不值》:“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按照陶宗仪《南村辍耕录》记载,叶绍翁在元灭宋后尚在世,还作《题鄂王墓》诗怀念岳飞。除了写诗外,他还写有一部《四朝闻见录》,杂叙宋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逸事,颇有史料价值。

从《西湖秋晚》一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叶绍翁诗作的风格。他居住在杭州,对杭州有着特别的情愫,可能在旁人眼中觉得平常的景象,于他,都能入诗,成为“远方的风景”,比如在《出北关二里》中他这样写:“脱衣命仆洗尘埃,篱落人家未见梅。出得城门能几步,船头便有白鸥来。”

与叶绍翁同时代的马臻(字志道,号虚中),宋亡筑别业于西湖上,杂植松竹,徜徉山水间以乐其志。马臻同样喜爱杭州,一首《西湖晚思》道尽了诗人的惆怅和意难平:“日落湖水黑,众山生远尘。船回载酒客,楼倚独吟人。老态多思旧,时情只贵新。篱边古梅树,开谢几年春。”他还有一阕《为杨简斋题空蒙图》更弥漫着这种情绪:“西湖天下奇,回薄太古色。春风散花柳,元气荡空碧。淡然存天真,岂为歌舞惑。我家本住湖水边,笔床茶灶依渔船。振衣一别五千里,为君展卷心茫然。欲问吾庐在何处?但见老木浮寒烟。吾庐不可寻,山川不可越。人生行止会有时,长啸阶前望明月。”

叶绍翁和马臻的诗,有时能让我们读出相似的家国情怀,这大概就是文字的力量。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