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

精采俱生完

2023-11-24

黄公望的挚友张雨(1283-1350)是宋崇国公张九成之后裔,年少时为人潇洒,不拘小节。到了20岁,对日常生活突然生厌,弃家出走,遍游天台、括苍等道教名山。

1305年,在外面修道转了一圈的张雨,已经22岁了,他到杭州开元宫以玄教道士王寿衍为师,道号贞居子,又自号句曲外史,被人称为 “诗、文、字、画皆为本朝道品第一”。

张雨曾师从赵孟頫,在赵孟頫的指导下,张雨学李邕《云麾将军碑》,笔法渐渐趋向猛峭劲利,所书《台仙阁记卷》可见其踪迹。而张雨又是修道之人,在他的书法中,慢慢去掉了赵孟頫的雍容、平和,而添之以神骏、清遒,洋溢着宽舒高古、清癯出尘的气息。

“独寻招提游,果得世外欢。昔贤所栖集,画象藏屋端。山僧启锁鱼,不待啜茗乾。修广各异制,精采俱生完……梦中倘未遇,展诗时一观。”张雨的这首《独游龙井方圆庵僧照请阅宋五贤二开士象》(节选),说到了和龙井相关的“五贤二开士”,共七个人,其中“大苏公”是苏轼,“清献”指赵抃,“侍郎金华胡”就是胡则,“颍滨”是苏辙,“淮海”是秦观,还有释参寥子和释辩才。

张雨还为黄公望写过一首《筲箕吟书黄山人石壁》:“石为箕,不可以簸扬。箕盛水,瓢饮足滥觞。一漱一咽洗髓肠,载援斗柄挹天浆。半夜箕犯月,大风卷地我欲狂。起骑箕尾跨石梁,长啸应答惊下方。张皇醉降黄姑房,哆然大笑箕口张,水流月明天苍苍。”

在张雨的晚年,也许是生活方式的改变,书风遂变为放纵、恣肆,偏激中带有孤傲不群飘然出尘的气息。1350年春夏之时,张雨谢世,寿元67岁,这大概和张雨后来在杨维桢的影响下还俗,沉溺酒色的生活方式有关。

得到消息时,黄公望独自枯坐于江畔岩石上,远眺江鸥翔集,心头既茫然,又一片澄明。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