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云

佳人相见一千年

2023-07-28

据说苏轼那“欲把西湖比西子”的千古绝唱,其实是写给王朝云的。那年朝云12岁,明眸皓齿。而王朝云成为苏轼的侍妾,已经是六年后他被贬谪到黄州后的事了。

朝云的父亲在运河码头当搬运工,辛苦,但可以过温饱的日子。而当他们赖以维生的盐运河(即上塘河、古运河)年久失修,导致河道堵塞、商船越来越少时,家中面临困境,朝云沦落风尘,流落到歌舞班里。

苏轼并没有看轻朝云,他的学生秦观等人都有诗词写给朝云。最难得的是,苏轼时乖命蹇,她也始终不离不弃。

和一个志趣相投的人相伴一生会是幸福的吗?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可以看出两个人在精神上的默契,“至朝云,乃曰‘学士一肚皮不入时宜。’” 这是毛晋所辑的《东坡笔记》中所记载的。

想必这样的灵犀是两人相处时常有的机锋,这是一种乐趣,也是对生活的态度。后来苏轼遭贬岭南,他遣散了姬妾,唯朝云执意相随。苏轼抵惠后不久作《朝云诗》予以赞美。此后还作《殢人娇·赠朝云》等诗词。

“佳人相见一千年”(《浣溪沙·端午》)便是这段时间的创作。写于1096年的《王氏生日致语口号》,更可看出朝云在苏轼心中的位置。所谓的“口号”,通常用于皇帝、皇后等人的生日,或国家的典礼大节,口号一般由翰林或有名气的大臣来写。苏轼这么做,是为了表达他对朝云的爱意。口号中说:“海上三年,喜花枝之未老。”又说:“天容水色聊同夜,发泽肤光自鉴人。”

同年7月,34岁的朝云染时疫病逝,临去时,诵《六如偈》以绝,苏轼多半是伤心欲绝,从《悼朝云》等一些诗中我们可以看出。

但奇怪的是,苏轼一直没有把朝云扶正,即使他的第二任妻子病亡,即使朝云为他生下了后来早夭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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