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的学生来看她，静静地待在她身边陪她聊天。
跟着老师过一天
商报记者 夏莹 文/摄
上学期刚送走一届六年级，这学期方红老师又重新回到一年级，从头开始教。在育才京杭小学，她可能是身兼最多的“长”——一年级年级组长、学校劳动教研组长，同时还是一年级语文老师、101班班主任。
这位“90后”老师做事高效，行事果断。十多年来，曾获杭州市最受欢迎的班主任，拱墅区优秀教师、拱墅区优秀班主任等荣誉称号，以及拱墅区教师基本功比赛一等奖等荣誉。
7:00 9月6日，周五。清晨的校园静悄悄的，太阳光温柔地洒进校园。走进校门，方老师就站在光里跟我打招呼，一席粉色长裙，黑色长直发，耳朵上一对珍珠耳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温婉。
心里一直记挂着，幼儿园老师发在群里的视频她点开看了好几遍，看着女儿吃饭的样子，嘴里嘀咕着，碗里还剩那么多菜，一看就没好好吃饭。
当家长的也许更理解家长的痛点。方老师收到了一条班里家长因为担心第一周孩子的状态发来的信息。看到留言后，方老师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和家长电话聊了很久。
16:10 回到学校，虽然已经放学，但校园里非常热闹。初中孩子们回来看老师了，基本都是身穿育才红、黄、蓝文化衫的孩子。他们一看到方老师，就笑眯眯地迎上来。
二三十人涌进了方老师办公室，一个个都要和方老师合影，他们快乐地聊着天，分享着自己的初中生活。这时，有人提议，“我们回604班看看吧”，于是一群人有说有笑又上了四楼。
趁孩子们不注意的时候，方老师拿出了梦想币，这是六年级时经常奖励给他们的，她又准备了一些，给孩子们留作纪念。
曾当过方老师语文课代表的陈昊睿同学，现在在育才大城北中学读初一，妹妹在育才京杭小学读三年级，他说自己很感谢方老师，她给了自己很大的发展空间，尤其在作文、古文、演讲等方面都有明显的进步。
16:30 回到办公室，方老师继续批了会儿课堂作业，是孩子们课上练字写的点和横线等笔画。
有一个来看老师的小姑娘就静静地呆在方老师身边，她是方老师口中赞不绝口的得力小助手。她一边批作业一边和女孩聊着：作业整理课来不来得及？初中生活还习惯吗？……
不一会儿又有毕业生推门进来，看到方老师正在批作业，调皮地说：方老师你作业改完了吗？明年教师节我们带支红笔来帮你改作业吧。
17:05 忙碌了一天的方老师面带笑容走出办公室。她说，自己的“大宝”（毕业生）和“小宝”（一年级新生）们都给了她很多惊喜。回到家她想多陪陪女儿，女儿总是要等她回去才肯吃饭的。
从8月17日开始家访，到8月25日新生训练营一周、家长会，教师节前的这个周末，方老师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但是，她嗓子哑了。“一年级什么都得从头开始教，一个简单的指令可能会重复很多遍，话说得多，嗓子也就容易哑。”好在学校给每个老师配了一个话筒，它音色干净，为老师节省不少说话气力。
方老师习惯早早来到学校，她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时候，可以提前把当天的工作理顺。虽然手机闹钟显示的是6:15起床、6:33出门，但每天5:30她就会自然醒。她说，设置闹钟是为了以防万一。
和往常不同，当天下午她要出趟“公差”：带学生去外校参加区劳动技能大赛，所以她得把时间、场地、路线先看好。
食堂吃过早饭后，她走进101班教室，提前打开空调和多媒体，准备迎接孩子们的到来。
8:00 陆陆续续有孩子到校，他们会先在教室门口的一体机刷脸签到，进门前喊一声“方老师好”。放下书包后，上交自己的家校联系本。方老师边翻边问孩子几句，以此了解每个孩子每天的状态，比如“昨天有做过家务劳动吗？收拾、倒垃圾都行。”
接下来就是早读时间，这时候的教室，有一种很静的氛围感。孩子们坐得笔直，双手把书立起来，大声朗读。当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在早读的时候，交头接耳或者跑来跑去的概率就被降得很低。
8:20 晨间广播响起，广播员开始播报昨日午休情况、放学清场情况、桌椅摆放是否整齐、有无关闭电源、放学路队情况、黑板槽是否干净等。学生行为习惯的培养，就落实在这一个个小细节里。
开学第一周，一年级孩子暂时还没有开始做值日。不过，方老师已经在制定小义工任务表。她说，从第二周开始，就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做，让他们一点点学，比如课程表应该怎么贴，放学后书包应该怎么整理，黑板该怎么擦，教室卫生该怎么打扫等。
有经验的老师都知道，对一年级孩子来说，一般开学两个月后才算是正式步入正轨。其间可能不间断会有“意外”发生，但这些都很正常。方老师说，这叫“牵着蜗牛去散步”。
8:30 第一节数学课开始了。在互动的过程中，数学老师熟练地在课堂上叫出孩子们的名字。记名字这点，方老师直言有点“脸盲”，所以她一有空，就按组、按照片、按学号记班里孩子的名字。开学三天下来，她已经记得七七八八了。
这堂课，方老师就坐在教室后方的椅子上办公，这是她除了办公室工位之外的另一个办公点。一年级班主任几乎一整天都会跟孩子们呆在一起：一来，一年级正是立规矩的时候，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是自我中心的，管不住自己，需要老师一遍一遍去提醒；二来，也可以防止安全事故的发生。
坐下来，方老师终于有时间腾出手处理手机信息，这其中既有新生家长的信息，也有初一家长的信息，这天下午，刚毕业的孩子们要回校来看老师。
新生家长的留言，说的是早上孩子在家闹了别扭，问他也不说原因，家长心里着急，就来找方老师求助。方老师打算等下课去问问孩子，其实她早就注意到，这个孩子是踩着点哭着进教室的。
接着，方老师拿起校医早晨发过来的表格仔细查看。这是一年级每个班级个别孩子身体情况需要注意的表格，有些涉及食物过敏，有些是鼻炎或者有其他身体情况。她要负责分发给每个班主任，尤其是要提醒每班的副班（搭班老师）和体育老师注意。
10:00 这天早晨，方老师要上三节语文课，由于下午要外出带学生比赛，她把原来下午的语文课换到了上午。
第一节语文课下课后，她就会提醒孩子们：把语文书和田字本放在课桌的左上角，铅笔放在笔槽里，要上厕所的快去，记得喝水，想看课外书的可以去教室后面的阅读角拿。
11:45 到了孩子们的午餐时间，方老师安排孩子们分小组出去洗手、拿餐具。方老师和副班韩老师开始给孩子们打饭打菜。菜品很丰富，有冬瓜玉米汤、红烧鸭块、木耳炒山药、炒三丁，水果是鸡心果。
孩子们有序端着空餐盘走到方老师面前，待打完菜后再稳稳托住餐盘，回到座位上用餐。别看这个动作很细小，也是方老师开学后一点一点教的。
往常，如果上午最后一节不是方老师的课，她会提早吃午饭，然后来给孩子们打餐。这天，她在教室里和孩子们一起用餐。孩子吃完了，就喜欢走到方老师身边和她聊天。有的孩子说冬瓜汤真好喝，可以再来一碗吗？有的孩子说周五放学怎么那么早，他喜欢呆在学校……
等孩子们用餐完毕，他们学着把餐盘放到教室门口，一个一个叠整齐，等待食堂阿姨回收。随后，方老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湿纸巾，教他们擦干净自己的桌子，并把“1平米卫生包干区”收拾干净。
12:45 交代完副班关于孩子们放学的事情之后，方老师驱车带着六年级学生去参加区第四届劳动技能大赛，前三届她带的学生都获得了一等奖。一路上，她细致地交代比赛要点和注意事项。为学生分析优劣势，该提醒的提醒，该鼓励的鼓励。原来，她出了班还是控制不住地说，难怪嗓子会哑呢。
13:30 看着学生进入了稳定的比赛状态，方老师掏出手机继续处理信息。
今天是自己女儿第一天上幼儿园，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