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寺

2024-09-27

香山居士留遗迹,

天竺禅师有故家。

空咏连珠吟叠璧,

已亡飞鸟失惊蛇。

林深野桂寒无子,

雨浥山姜病有花。

四十七年真一梦,

天涯流落泪横斜。

——苏轼

白居易在杭州时,与在天竺寺附近结庵修行的韬光禅师过从甚密。韬光禅师是四川僧人,在他辞别师父云游四方之际,师父告诉他:“遇天可前,逢巢即止。”

白居易到杭州前一年,韬光禅师云游到了杭州灵隐寺里面的巢构坞,见此地钟灵毓秀,就建庵修禅。他认识白居易后,这一晚于庵前送别,看着白居易衣袖飘飘踏月而下,突然醒悟:“奇哉,果然遇到了天(白居易,字乐天),又逢上了巢构坞,此地即为师父嘱我的栖止之所了。”

这个故事似真似假,也许只是一个传说,但白居易给韬光禅师写诗倒是真的,比如《寄韬光禅师》:“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从一寺分。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声下界闻。遥想吾师行道处,天香桂子落纷纷。”

在这首诗中,对韬光禅师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尤其说韬光禅师是他的老师:遥想老师在布道的时候,如花妙语就如桂花飘香。

在中天竺,当年镌刻有白居易亲书“一山门作两山门”的诗句,但早已看不到了。苏东坡是白居易的“迷弟”,他的号“东坡居士”便是来自白居易的诗句。据说在苏东坡十二岁时,他父亲苏老泉告诉他,如果现在去杭州中天竺的话,白居易亲笔所写的诗句已看不到了,但当年的石刻还在(“诗已亡,有石刻存耳”),苏东坡听后嚎啕大哭,非常伤心。

苏东坡到杭州时,有一日在中天竺游玩时,想起这段往事,出于对白居易的热爱,写下了这首《天竺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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