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乡 袁长渭

猫猫虎虎

2024-08-30

昨晚的月亮真圆,月光透过窗纱照到了我的脸上。凌晨三点多,半梦中忽见父亲跟我说,做人有时要猫猫虎虎,不能太计较,做事不能猫猫虎虎,要认真对待。我在梦中惊醒,匆忙在手机备忘录里输入了“猫猫虎虎”四个字提醒自己,以便清醒时做些思考。

钱塘泗乡人讲的“猫猫虎虎”,普通话里就是“马马虎虎”。文学家茅盾在《子夜》中写道:“单办那八个厂,四十多万也就马马虎虎混得过”,这里的“马马虎虎”表示勉强过得去,更多时候,“马马虎虎”表示做事不认真、不仔细。

父亲讲的做人要猫猫虎虎,我理解为,对待利益要看淡一些,宽以待人,体谅理解他人,不能斤斤计较个人得失。做事不能猫猫虎虎,指的是做事要一件一件落实,精益求精,完成目标任务要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不能潦潦草草敷衍了事。

小时候,我家里也养过猫,现在小区里也经常有猫出现。仔细观察,猫真的很像老虎,只不过体型不同而已,难怪把老虎归类到猫科动物。

前段时间,每天都有一只带点绿色羽毛的漂亮白头翁,在品尝了鲜熟的杨梅后,飞到我的车顶玩耍。我的车很干净,黑色锃亮的油漆成了一面镜子,白头翁不知是在车顶跳舞,还是在对影梳妆,抑或把镜子里的自我当作对手。它折腾大半天,在车顶和反光镜上拉了粪便。起先,我感到好玩,猫猫虎虎算了,每天下班我都拿大桶自来水清洗车子。时间一长,就有点烦,发现猫虎不得。想起了小时候田里驱赶麻雀的稻草人,买来一只仿制猫挂在车棚上,从此,那只白头翁就不来了。猫是鸟类的天敌,这一招真灵。也有可能白头翁把仿制猫当作了虎。

十二生肖排行里有虎没有猫,我觉得,这对于猫来说是非常委屈和不公平的。传说中,猫受玉皇大帝的委托,点兵点将点十二生肖。老鼠与牛比大小,争着要第一名。谁都知道牛大鼠小,但老鼠不服,与牛打赌,赌上街走一趟,让人们评评谁大谁小。牛走在街上,没有人专门关注和议论。当一只老鼠出现在街上时,人们都惊叹,“这么大一只老鼠!”所以,老鼠就入围十二生肖第一名,牛排在第二。

老虎与猫外表长得像,猫动了一点小心思,把老虎排在了第三名。直至十二个名额都排满了,猫才发现,自己没分了,懊悔不已。

玉皇大帝看了十二生肖的名单,也来“开导”猫,“猫兜十二肖,就是少了猫,猫猫虎虎算了。”

说说容易做做难,什么时候猫虎不得,什么时候需要猫猫虎虎,都靠每个人自己体会。什么时候猫当老虎,什么时候老虎当猫,更需要自己去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