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在练习划船。 王海峰 供图
记者 邱丹晨 徐潇青
日前，绍兴东湖景区发布了一则“10万元年薪诚聘20位船工”招聘启事，短短两周内吸引了80多人咨询报名。眼下，景区集结了部分报名者，正在开展紧张的培训。
往日宁静的陶家大池，一早便热闹起来：20多位学员在老船工的指导下，手脚并用练习划船，数十艘乌篷船四散在宽阔的水面上，有序地游动着。
这批年轻的学员学习情况如何？多久能正式上岗？带着这些疑问，近日，记者再次来到东湖景区探访。
20余名学员“初体验”划乌篷船
来到东湖景区，进入视野的大片开阔水域便是陶家大池，绍兴东湖乌篷船驾船技能培训点就设在这里。这几天，每天上午8点半到下午4点半，20多位学员跟着4位老船工练习划船，十分热闹。
“脚往下滑的时候，手桨要顺势往外一搅，然后回正……”在其他人都下水练习的时候，钱葛在岸边有模有样模仿着老师傅的动作，嘴里念叨着手脚并用的要领。“我没有划船基础，还不太能把握方向，先熟悉一下动作。”钱葛笑呵呵地说。
钱葛今年35岁，是绍兴柯桥人，此前他在杭州工作了十几年，当过数控机械工人，也干过销售，因为家庭原因回到绍兴后一直待业在家。“到了这个年纪，一切要从头开始，索性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钱葛说，自己天生对水对船有情怀，希望手脚并用划乌篷船这项技艺能够传承下去。
“00后”丁泽鹏也是绍兴本地人，小时候喜欢去河里钓鱼摸虾，划船对他而言并不陌生。“爷爷是凌家山村人，有一艘小木船，在我小时候，他就在家楼下的河道里教我划船。”丁泽鹏说，自己之前的工作需要上夜班，而在景区工作晚上不用上班，薪资待遇也不错，自己还有划船的基础，家里人也很支持和看好他，“这次报名学划乌篷船就是爸爸鼓励我来的。”
记者注意到，现场参与培训的都是男性，“90后”为主，还有部分“80后”和“00后”。今年35岁的徐同荣来自江西上饶，家在鄱阳湖边上，从小会划船。“我们那边是用竹竿撑船，也有用手划的，但没有用脚划船的。”尽管会一些基本功，然而手脚并用让他挺不习惯，“有点掌握不好脚发力的点，前两天学下来，胳膊酸，脚胀痛，腰也有点酸痛。”
乌篷船手脚并用的划船方式是一项非遗技艺，学起来并不容易。前几天有报名者在试划一圈后，觉得不适应，选择了离开。“我们也预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这次培训决定从最苦的划船开始，等他们学会了划船之后，再去培训考救生员和讲解员证书。”东湖景区党政办主任王海峰介绍。
新一批船工最快两个月内上岗
51岁的何国兴是这次培训的教练之一，也是目前东湖景区最年轻的船工之一。“划船用的是腰腹力量，不能靠蛮力，特别是用脚躅桨，一开始会觉得很重很沉，熟练后会用巧劲了，就会越来越轻松，就像有个钩子把脚套牢一样。”在他看来，划乌篷船难在手脚并用，很考验人的协调能力。
“年轻人学得快，他们来的时候很多人一点划船的基础都没有，现在手脚都会划了。”何国兴给学员们列出了初步的培训计划，让他们在半个月内学会手桨和躅桨，之后便可以进入东湖水域训练，再花一个月时间可以做到熟练载人。
何国兴告诉记者，东湖船多游客多，拐弯也多，怎么和来船交会，怎么快速平稳通过各种桥洞，怎么收桨避让，都是一名合格的船老大要掌握的。要照顾到各个方面，必须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批报名者的学习进度比我们预想的快，很多人已经学会手脚并用地划船了，后面还要再练习。”东湖景区乌篷船队负责人王再时向几位教练了解情况后，考虑让一部分人提前进入东湖练习。根据不同的学习进度，学员们将分批进入景区练习，也可以尽量减少培训对景区日常乌篷船接待的影响。
目前，20多位培训人员两人一组交替练习，满打满算每人每天有3小时练习时间，相比于正式上岗，还是轻松不少。
随着“五一”假期、端午假期、暑期旅游旺季即将到来，加上气温逐渐走高，学员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累肯定累的，就跟学开车一样，一开始都有点紧张，但我不喜欢坐在办公室工作，在景区划船我觉得很自由。”“00后”学员陶剑锋对于这份工作的艰辛，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夏天到了会很晒，得做好防护，节假日肯定是很忙的，没有休息，不过我觉得我能坚持下去。”
这批年轻的“准船老大”何时能上岗呢？据东湖景区党政办主任王海峰介绍，为了让更多游客体验乌篷船，将安排新船工在取得驾船证后尽快上岗。“争取赶在暑期开始前，预计最快在两个月内。”王海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