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望

2023-11-17

好怀开处莫空过

如果没有《富春山居图》,黄公望还是黄公望吗?关于黄公望和《富春山居图》,数百年来,有着汗牛充栋的传说和诠释,但即使我们对于他的作品如此了解,可以解读得头头是道,我们对他的生平依然是一知半解的。

黄公望的少年和成年,因为时代使然,在那样一种战乱和战乱后高压的社会环境中,生活是艰辛和困顿的,但作为普通人,他的勇气在于试图改变这种困境:他做了当时的一个读书人能够努力的所有办法,他是一个力求上进的人。

无论我们怎么去臆想他当年的事迹,一个客观的事实是,即使他身边有当时最为优秀和杰出的人物,比如赵孟頫、曹秋白、杨载等,他依然只是一个平庸之辈。

但时间会纠正这种错误,让他在某个时间重新遇见自己。在辛苦经营了多年之后,黄公望47岁时,仕途眼看就要打开,却猝不及防被靠山牵连下狱。常人遭遇这样的打击恐怕就一蹶不振了,但我们不得不佩服黄公望的勇敢:之前的路走错了,到知天命之年重新走过就是。

这和他当时的朋友圈有关,从这点而言,他尽管蹉跎了半生,却依然是成功的。

我们所知道的黄公望的人生从这里开始。之后黄公望一路开挂,在他所生活的年代,他的长寿也令人惊讶,如果不是高寿如此,我们可能会失去诸多杰作:他体会到了山水内在的韵律和生命,对于山水之画的把握,在融会贯通中变法,给这座技艺的峰顶又增加了数米之高。

在《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中,开卷和卷尾有两座桥,有两个在桥上拄杖而行的老者,两人相向而行,仿佛会在某一片刻邂逅在这山水途中。我相信这是黄公望的刻意之笔,他们构成了属于他的元世界:一种无尽的循环和沧桑。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