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和毕业的“老女足”队员。图片由校方提供
记者 章翌
暑假来了，杭州市开元商贸职业学校（以下简称“开元商贸”）足球队的5名学生，启程到桐庐参加浙江省队的集训，他们将有机会代表浙江参加全国学生青年运动会。
“就像送走自己的孩子。”和他们朝夕相处的教练王建华感慨地说。这几年，每年都有学校足球队的学生入选省集训队，开元商贸也成为杭州市唯一一所男女足均获得过杭州市“市长杯”冠军的高中。
“孩子们为快乐而来，没想到玩出了名堂。”当了快40年体育老师的王建华笑着说。
从门外汉到全省4强
“阳光体育社”的故事很励志
开元商贸和足球的故事，得从2011年说起。当时学校翻新了足球场，组建了女足社团，开始培养女子足球队，“学校刚经历合并，我们想用体育来增强三个校区学生的凝聚力。”副校长王君波说。
“学校女生多，足球场小，正好适合女生练习。”王建华回忆，招女生并不容易，“踢足球免不了晒黑，还可能把腿练粗。”他只能另辟蹊径——把社团名字改成“阳光体育社”，这才开始吸引一些爱运动的女生进来。
传球、停球、射门、带球……足球的魅力让这些零基础的女生逐渐着迷，很多人甚至放学后守在王建华办公室门口，等着一起踢比赛。王建华和她们“约法三章”：“优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拿班级前15名就别来训练。”
进社团1个月，她们就在高中女子足球赛上有了展示机会。和高手甚至长期系统训练的“准专业”运动员过招，这群孩子“一不小心”拿到了第5名，她们成了学校的“英雄”，越来越多的学生慕名而来。
“2013年，我们拿了全市第3名，随后，又拿了个全省第4名。”每逢教师节，这群女孩子总会回校看看，聊起过去，大家忍不住抱在一起流泪，“她们现在的事业大多和足球无关，但练球时的朝气和毅力，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王建华说，当时为了招生改名“阳光体育社”，如今想来，确实比“女子足球社”更贴切。
通过足球走上“人生巅峰”
成了中职学校的升学途径之一
“女足”在杭州打响名号后，学校又组建了“男足”。同时越来越多从小接受系统足球训练的学生，选择来开元商贸继续走足球这条路。这也让学校的足球成绩越来越好——2018年，女足拿下“市长杯”和浙江省校园足球联赛杭州市级赛冠军，男足拿下杭州市“市长杯”冠军，还有学生入选国青集训队。
学生与学校，相互成就着。
初中时就拿到一级运动员证书的学生叶子墨，不久前通过体育单招，考上了成都体育学院。叶子墨直言，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走体育单招、考本科、当足球教练，开元商贸这类中职学校的节奏，让他能最大限度锻炼足球技术。
叶子墨的妹妹和他同校，今年凭“单招单考”上了本科，“我们走两种不同的路，但‘殊途同归’，爸妈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觉得当年选‘中职’没错。”叶子墨笑得腼腆。
凭借足球特长，这几年，开元商贸的学生考上北京体育大学、武汉体育学院、华南师范大学、江苏大学、海南师范大学、安徽师范大学本科的比比皆是，这也成了中职学校升学的一大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