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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岛上的美丽与残酷

——小说《台风》创作谈

2023-02-17

海飞

这应该是我蓄谋已久的一次创作。

我想写一座南方岛屿,有着纯净的空气和明显的海洋特色。我想写一个人们眼中的骗子,她趿着人字拖晃荡在这座安静的小岛上,她心里也有她的善良。这座岛美丽,丰饶,与世无争。每天都有从舟山本岛开来的轮渡,海面辽阔,阳光下泛着约定俗成的白光。

我对海和海岛,有着与生俱来的热爱。数年前,在海南博鳌,和几位作家友人欢聚,我曾拍下了海滩夜排档上的几个字:海的故事。

我当然相信,海和海岛是有很多故事的,于是我想要虚构一个舟山群岛上某座岛屿的故事,她必须是美丽的,但是又充满着凶险。虚构的岛屿被我命名为岌岌岛,就是岌岌可危的意思。这座小岛,美丽安宁,只有1500人口,每年都会有数场台风经过,旅游旺季时,会堆满游客。

小岛上,有一名社区民警,他叫华良,每周都会从本岛过来,在岛上的警务室里处理事务。乘着轮渡登岛的时候,他常常替岛上的居民捎带那些外地快递过来的包裹,他不像警察,更像一个邮递员。

而小说中更有意思的是,《台风》里想来骗钱的骗子素娥,以假身份继承民宿老板的遗产,想着捞一票走人。一个叫芦生的诗人,是民宿的服务员,他常常提着一盏马灯,袖口处扣得严丝合缝。一个叫露丝的胖女孩,为了寻找作家三毛的足音,也来到了这座民宿,最终留下来替老板照顾一个完全失去生活能力的病人。而这个一直被照顾的病人,只是不愿醒来,因为他的心里埋藏着秘密……

台风,总是与凶险相伴。当台风来了,泡桐树下发现了什么?是一起惊天大案的水落石出。当台风来了,岛被封了,故事就像突然发芽了一样,开始生长。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警察华良破获了这起大案。但他并未因此而兴奋,他在人生的美丽中见残酷,繁华中见萧条。他总是想起川端康成的《雪国》,台风来了,这让他又想起这部清丽而忧伤的小说。

《台风》是一个关于心灵的小说,每个人的一生,内心总会刮起一场又一场台风。这也是一个充满了个人文学气息的小说,相当于海明威和周杰伦热爱着莫吉托,也相当于我热爱着籍籍无名的岌岌岛。

海飞中篇小说《台风》完稿于2022年夏,首发于《人民文学》2022年11期。2020年初,海飞有了系列创作悬疑小说的想法,以《台风》为开篇的多部命名为“迷雾海”系列的小说作品将陆续面世……这个系列,是关于罪案,关于推理,关于人性深渊的创作,而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警察角色——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