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公的思念如雨纷纷,止不住 追思人:骆驼

2025-04-03

外公成了天上的星,我常常对着天空找外公。

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屈指算来,已经四十个年头。曾经是外公眼里“小屁孩”的我,现在也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

外公姓俞,是萧山人。他不是我血缘意义上的亲外公,是我母亲的后爹。

外公是上门女婿,在当时的社会,上门男人的家庭地位可想而知。可在我的眼里,外公不是亲外公却胜似亲外公。

我从断奶开始,就来到了外公家。那是一个距家15里路的山坞旮旯里,现在属于柯家村。

外婆很要强,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村里、山里、地里都有她的影子,她还要准备一日三餐。外公呢?邻居都叫他“泥水佬”,就是泥水匠出身,算是干技术活的。

外公干不来田里的活,对水稻的播种、插秧、施肥、除虫、收割都不熟悉,算门外汉。这在集体经济的农村,可不大吃香,常是“门缝里被瞧扁”。

但外公的短处,对我来说却是个“福音”。因为他不困在田地里,就可以带给孩子们快乐。

我一天到晚缠着外公,问东问西,说长道短。至今回忆起来,好不快活。

外公常常背着三岁的我,到钱家头看戏文。火热的夏天,知了声声,流水潺潺。我骑在外公的脖子上,看越剧,看人群,看星星。田野里的青蛙也来凑热闹,不时地鸣叫。

数年以后,外公走了,如流星一般。都说人死之后会升天,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

我想,天上的外公有灵,也一定会看着我,向我眨眼,看着自己的外孙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前行,一如外公家门前的溪,汩汩滔滔向东流,汇湖入海。

又是一年清明节到了,对外公的思念如雨纷纷,止不住,满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