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拟人一对一AI老师
精准学集团创始人兼CEO杨仁斌
记者 梁应杰
今年云栖大会首日，阿里CEO吴泳铭的观点被刷屏：“生成式AI最大的想象力，绝不是在手机屏幕上做一两个新的超级App，而是接管数字世界，改变物理世界。”
另一边，他的老同事，精准学集团创始人兼CEO杨仁斌开启了在云栖大会特种兵式演讲。每到一个论坛，台下为人父母的观众听说他们做的产品，都表现出“久旱逢甘霖”的激动：“家里的亲子关系，有救了！”
这是预期内的反应。辅导作业已经成为大部分父母的痛点，如果有一款AI产品能够哪怕有名师“一对一”接近的效果，就足以成为父母的“救星”。
“过去的学习机是一种单向输出，学生听着听着就走神了，视频里的老师也不会知道。”杨仁斌认为，这是很多家长不认可学习机的主要理由。他们希望通过在学习机里植入一位AI老师，解决这一痛点。
从现场体验来看，精准学的AI老师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有体验者表示，“不是隔着一个屏幕，真的以为是老师。”前期体验的家长也表示，这款学习机教学的互动性，“远远超过录播课，有可能超过直播课”。
或许是看到杨仁斌他们在教育领域改变物理世界的可能，数月前，阿里斥资高达2亿元进行了战略投资。
超拟人是个什么人？
云栖大会期间，精准学低调地发布了“一对一”AI老师，并且给了一个形容词“超拟人”。顾名思义，这个AI老师和真人老师非常像。
像到什么程度？从现场体验来看，如果不是AI在回答问题时需要一点缓冲时间，从教学方式到互动技巧，甚至连口吻都做到了和真人老师十分接近，让人想起被小学老师支配的“恐惧”。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AI老师有点‘凶’，其实从我们的经验来看，严师才能出高徒，特别是对刚开始学习的小朋友来说。”杨仁斌解释道。
在一道常规的数学题教学中，AI老师会引导学生，在读题审题的时候顺手将要点圈出来，并且询问学生：“你有没有这个习惯？”得到肯定的回答会给予鼓励，反之予以提醒。
当需要学生万分注意的时候这位老师也会调侃地表示：“一会儿我挖坑你还往里跳，我就无语了。”然后在后面，真的会故意做错，让学生来回答。在知识点总结的环节，她还会角色互换：“现在轮到我当你学生，你当老师，介绍下这类题怎么做。”
“圈要点”这个细节马上引发了在场一位二孩妈妈的共鸣，“这对养成好的学习习惯至关重要。”她直接表示，倘若精准学的学习机和AI老师能在教学上保持这样的水准，可以考虑减少甚至放弃小儿子的“一对一”培训班。
这是杨仁斌乐于看到的。从2018年成立至今，精准学一直致力于用技术手段解决教育行业最大的痛点：师资力量不均衡。
他们曾采用AI学习机作为唯一教具，为包括高思、昂立、学而思等在内的培训机构提供个性化练习、教学的SaaS服务，是隐藏在教培行业背后的技术大佬。直到现在，许多培训机构以及学习机都将这一教学模式称为“精准学习法”。
只不过，潜心在幕后6年，杨仁斌和团队试图走到前台。
一颗主脑和一颗副脑
为精准学登台打上一束追光的，是AI大模型。据说，ChatGPT横空出世那晚，杨仁斌就下定决心要培育一位AI老师，解决师资力量不均衡的痛点，“因为大模型核心能力是具备自然语言的沟通能力及掌握与运用知识的能力，恰好是一名老师必备的基础能力。”
随后，他们基于阿里云的通义千问研发了心流大模型，不仅具备解题能力，还拥有语音对话、情绪感知等更自然的多模态交互能力。不久前，他们还发布了“心流知镜-s（V02）”，可直接实现语音输入-语音输出的交互，弥补了纯文本模型对情感节奏等信息的损失，便于打造更拟人的语音交互体验。
心流大模型成了精准学AI老师的主脑，而它的副脑和上一波AI浪潮有关。
先来说数月前GPT-4o发布时的一个片段：GPT-4o和可汗学院一起发布了一条AI讲数学题的视频，视频里通过AI的引导学生确实也完成了解题，但从过程看，GPT-4o所扮演的老师角色浓度并不高。
“它更像是在讲题，而不是体系化地教学。”杨仁斌表示，单一的大模型还不具备个性化教学的能力，“但加入精准学的教学引擎和知识图谱技术，就可以产生媲美老师的化学反应。”
这是过去6年来，精准学与教培机构深度合作，积累了千万级别题库和学情数据组成的知识图谱，从而培育出来的“副脑”。
时间回到更早的2016年年底，AlphaGo将柯洁等人“斩落马下”，完成了在棋类游戏上对人类的超越。对于阿里曾经最年轻的技术总监，完成淘宝第一版“猜你喜欢”的杨仁斌来说，那是技术进步对职业生涯的又一次改变。在琢磨商业模式和打磨技术一年后，他创立了精准学。
“准确来说，精准学是两代AI技术的结合，上一代通过2B业务帮我们完成了千万级题库和学情数据的积累与分析，基于数据和这一代AI技术，完成了AI老师的打造，有了直接面向C端的产品。”
更通俗的解释是，上一代AI让精准学学会了如何教学，这一代AI让精准学完成了对名师的“超级模仿”。
教育科技首要是普惠
对应的是，学习机迎来了第三次迭代。从1.0光看视频，到2.0边看视频边进行个性化练习，再到现在完全由AI老师进行辅导，自如地开展师生互动。
目前，精准学AI辅学机已经覆盖三年级到九年级各科目的知识体系。不同于市面上大部分学习机，在精准学的AI辅学机上，学生看的不是预先录制的内容视频，而是AI老师全程带着用精准学习法学，随时可以和AI老师进行互动。
他们在学习机上安装摄像头，是为了让AI老师实时“看到”学生的学习状况。这个老师能识别40多种情绪和体态，如果看到学生在发呆，或者怀疑没听懂，就会主动提问，检查学生对知识点的掌握情况。
如果学生提出了不懂的地方，AI老师也会实时生成讲解和板书，直到把不懂的知识点搞懂。在答疑的时候，老师时不时会拉进来一位学习同样知识的“学友”，和学生PK回答问题，就像真的和同学一起学习一样。
某种程度上，杨仁斌他们不仅模拟了老师，也模拟了课堂的学习氛围。
决定创立精准学前，杨仁斌还遇到过一个小插曲。就在AlphaGo爆火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拜访了一位阿里的前同事，美国海归却去河南县城开了一家教学机构，专门帮留守儿童学习，续费率达到100%。机构的模式也很有特色，老师并不主导课堂，而是让学生做试卷找到自己薄弱的知识，老师在一旁巡场答疑。
“看到他们，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教育永远不可能公平，但能为哪怕多一个孩子带来一次公平的机会，这事就有意义。”
在行业里深耕多年，杨仁斌清楚地知道，讲究高频互动和因材施教的“一对一”教学是最好的教学模式，唯一的缺点就是“贵”，“对于教育科技公司来说，所有贵的问题，都是我们的问题。”
也是在云栖大会上，精准学携手钉钉、通义千问共同发起了超拟人一对一AI老师普惠计划。不仅将通过全国各公益机构，为偏远地区及弱势群体持续带去AI辅学资源，还将联合钉钉，把部分AI智能技术开放给全国家校使用。
目前，用户已经可以在天猫京东销售的精准学AI辅学机Bong系列里，体验到“超拟人一对一AI老师”功能。
“教育科技，首要是普惠，其次才是让精英更精英。”杨仁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