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童蔚
可在机动车道上行驶，会礼让行人，懂得红灯停绿灯行……如果你生活在杭州余杭区，最近可能在街头见过一批自动驾驶的快递小车，头顶激光雷达，自带萌感。
它们的“肚量”可不小，5立方米的空间单次能装载600-700件包裹；既承担着从网点到驿站的派件，又负责从客户手中揽收包裹送回网点，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行驶，朝六晚九，勤勤恳恳。
这可能是眼下单一网点规模最大的快递无人车队，而这些无人车全部来自菜鸟。
就在9月上旬举行的2024全球智慧物流峰会上，菜鸟集团透露出了一个重要信息：菜鸟L4级无人车，已经面向市场公开发售。这意味着无人驾驶技术在物流领域的商业化，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杭州有快递网点 超30%包裹由无人车配送
每一天，中国有4.4亿件包裹在途，每一秒就是5144件。中国快递业务量已经连续十年稳居世界第一，今年截至8月，最高日业务量、月均业务量、月均业务收入等均创下历史新高。
瞩目的数据背后，是490万快递从业者的辛勤工作。而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无人化技术也开始在末端物流配送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以余杭区这家综合性快递网点为例。不久前，老板一次性采购20多台菜鸟快递无人车组成车队，派揽相结合，形成了基于快递无人车打造的网点——驿站配送网络。它们工作时最高行驶速度可超过45公里/小时，目前该网点每天有超30%的包裹由这些无人车完成配送，而这个数字还在持续攀升。
这件事在菜鸟集团CEO万霖看来，标志着“经过长期积累和建设，无人车在物流行业基本迈过了技术门槛。它和整个业务、流程结合的紧密度，已走到规模化应用的阶段。”
公开资料显示，菜鸟在售的公开道路无人车GT配备全域主动安全系统，在从网点到站点的配送过程中，能轻松实现智能速度控制、智能避障、智能交通法规遵循、安全变道、安全倒车等功能。除此之外，菜鸟GT提供符合国家标准的被动安全系统，以有效保护行人安全。
根据国际汽车工程师学会的标准，自动驾驶技术分为L0-L5六个等级。L4为高度自动化阶段，车辆可在大多数情况下独立完成驾驶任务，无须驾驶员介入。业界一种较为普遍的观点认为，在自动驾驶领域，无人物流更容易找到落地场景并获得大规模推广。
每件包裹能节省五分到一毛钱
在高度内卷的快递行业，特别是中大型网点，如何实现运输效率与经营成本之间的平衡，始终是个挑战。这不仅考验着网点经营者的管理智慧，而且对他们的决策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余杭的这个快递网点，经过一段时间的协调和运营，通过站点串联，单车每日至少能运输1500件包裹，这一效率较传统快递小车提升2-3倍。
此外，通过多车的博弈交互、全局性指挥调度，以及对场地线路的规划，形成了一种多车协同运作模式，使得整个无人车队的综合效率得到显著提升，远超单一车辆的效率增长。
公开道路无人车的设计，还充分考虑到了快递派送的多样化场景，可适应各种城市道路和小区的限高要求，确保在各种环境中能自如地进行配送任务。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消费者的末端消费体验。
“不同的客户具体情况存在显著差异，但根据我们自身的观察和客户反馈，每一件包裹的成本，节省五分到一毛钱是有的。”菜鸟集团CTO李强给出了一个数字。
整个物流末端创新解决方案的重要一环
11年前，阿里巴巴为了解决双11快递爆仓问题而创立菜鸟，希望用技术创新解决传统快递行业的痛点。因此从诞生的第一天起，菜鸟就将数字化、智能化的基因牢牢刻在骨子里。无人配送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便是它应对电商物流末端配送挑战的重要方向之一。
早在8年前，菜鸟就开始投入无人车的研发和运营。截至2024年，菜鸟无人车已在封闭、半封闭、高校半公开道路等场景中累计行驶超500万公里，配送超过4000万件包裹，通过海量包裹数据的训练，积累了丰富的无人车配送实战经验。
此外，作为整个物流末端创新解决方案的重要一环，菜鸟快递无人车从设计之初就不是一个孤立的产品，它与各种功能App紧密集成，与网点的自动化分拣设备一体设计。
比如基于分析网点的来单预估等数据，可帮助经营者智能地调度车辆、安排无人车串点，以及到站的路线与时刻表；又比如，实时的分拣数据和段码，可使得无人车更为智能，并确保及时发车；还可以通过小驿等IOT设备，以及驿站掌柜、驿网通等App，实现全方位的到站通知，以保证包裹能按时卸车。
距离大规模上路还有多远？
物流行业对无人车的规模化应用已向往多年，万霖在今年的物流峰会上谈道，“那时（2016年）无人车很热，但前几年热度有所下降，大家看到没有那么快能够实现规模化应用和量产，可菜鸟一直在这方面持续投入。”
这其中需要考虑的因素众多，包括政策法规的制定、城市路权的开放、无人车的安全性和成本，以及市场对新技术的接受程度，等等。
眼下，自动驾驶技术的突飞猛进，已为无人车在开放道路上的中低速行驶扫清技术障碍，国家相关的政策法规也在逐步放开。比如5月1日，杭州正式实施《杭州市智能网联车辆测试与应用促进条例》，成为全国首个地方立法明确自动驾驶车辆上路流程的城市，同时也是全国首个为低速无人车立法的城市。
而无人车在物流行业的应用潜力和效率提升，也正在被更多人看到。
那么，快递无人车到底何时能实现大规模应用？
李强给出了一个乐观的预期：未来三五年，中国整个物流行业将有20万台左右的快递无人车在路上跑。“目前全国已有几十个城市容许大容量快递无人车上路。”
而在此之前，菜鸟还将继续加深无人车上下游场景的深度融合，进一步提升无人车的利用率，提高装车效率，实现“整体打通，全效降本”，持续推动这一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