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人:詹庄荣
“逝者如斯夫!”
岁月似流水飞逝而去,屈指算来,父亲辞世已八年有余,而母亲离开我们已近四十年(1985年8月去世)。但他们的音容笑貌常清晰地浮现眼前,引发我无尽的思念。
父亲出生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仅有不多的几块薄地,有时还需租田,需祖母帮着劳作,父亲本不能读书,但祖母认为男孩只有读书才能摆脱农耕劳苦,便坚持让父亲读了几年私塾(其姐妹都未读),由于家贫,实在难以为继,父亲十五六岁时就到商店当学徒,出师后成为店员。
新中国成立后,父亲进入供销系统,从乡下的供销社做起。由于能写会算积极肯干,父亲入了党,还成了供销社的人事干部,后又调往衢县(于2001年撤县)工作……之后又调回常山县担任人事科长。
父亲二十岁结婚,母亲比他小一岁。母亲没文化无工作,一直是家庭主妇,生育了四男二女,我排行老三。在外地工作时,父亲每月寄回25元钱,维持全家的生活开销。信,成了父亲和我们联系的载体。那时,母亲经常叫我给父亲写信,内容都是家庭小事,比如养了几只鸡,一头猪年终可卖,地里种了番薯或麦子……
记得父亲在诸暨工作时,出过一次意外,组织上说父亲病危,让母亲速去看望。母亲提心吊胆去了,好在后来转危为安,这是母亲第一次出远门。
父亲文化程度不高,却写得一手好字。他一生勤俭,知道家庭负担重,一直抽差烟的他后来干脆戒了烟。从外地回家休假时,他还爬上屋顶翻漏。母亲没有工作,但对家庭的作用和奉献很大,除了操持家务,她还做一些零工,如洗麻袋、糊纸品等,以补贴家用。
父亲对我的平庸一直不看好,嫌我连个党员也不是。记得他去世前的一晚,我从杭州赶回老家陪夜,看老父亲熬着痛,我强忍悲痛,替他擦嘴捶背,安抚他。那晚,父亲含泪对我说:“你是个好儿子!”
人生苦短,人生如梦,人生无常,人生无奈!愿逝者安息,生者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