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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傅凌波／文
记者 步恩撒 实习生 高俊蓉／摄影、剪辑
德国斯图加特，杭州造的新能源汽车零跑T03，开进了有着百年历史的施泰格经销商门店，和标致、菲亚特、雪铁龙等欧洲老牌名车并排陈列，接受德国客户的选择。
斯图加特，德国汽车工业的“心脏”，奔驰和保时捷的“老家”，满大街跑的都是“BBA”（奔驰、宝马、奥迪）。中国车在这里，能卖得动？
2024年9月，浙江零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登陆欧洲，在德国、法国、西班牙、瑞士、英国等欧洲13个国家开卖。今年1-5月，卖了17200台，成为中国造车新势力海外销量第一位。更绝的是，在欧洲13个国家中，德国卖得最好，占欧洲总销量的近三成。
把汽车卖到汽车的“老家”，零跑凭什么？
成立于2015年的零跑汽车，是一家来自杭州的智能电动汽车公司。在国内一众新能源车企中，技术自研是它最鲜明的标签。
“10年长跑中，我们选择了一条别人无法轻易复制的全域自研之路。”零跑汽车董事长朱江明说，电池、电驱、电子电气、智能座舱、智能驾驶、整车架构这些关键技术，包括核心零部件都靠自己，现在占整车65%的部件都能自研自造。
创立零跑汽车之前，朱江明是全球安防龙头企业大华股份联合创始人，核心技术自研是其一贯主张。对技术的执着，不仅是零跑的基因，更是企业创造最大利润的最终秘诀。
靠着这股埋头搞技术、做产品的劲儿，在国内新能源汽车高达90%的淘汰率下，零跑汽车稳稳跑进了中国造车新势力销量前三甲，并成为全球第3家、国内第2家实现盈利的造车新势力。
好不容易在国内“卷”出一番成绩，为什么要往外跑？
“国内一年最多能卖2000万台新能源车，‘天花板’可以预见，更大的市场从哪来？”零跑汽车副总裁周颖和团队有一个梦想，前两年只有比亚迪成为中国首家进入全球汽车前10强的企业，要成为世界级的车企，造车不能只看眼下国内市场的拓展，更要看到全球市场的星辰大海。
“零跑希望有竞争，竞争更能体现出我们的能力。”周颖说。
2023年10月，零跑汽车打动了全球第四大汽车企业斯泰兰蒂斯集团，拿到了后者15亿欧元的投资。这是第一次有欧洲车企主动找中国新能源车企买技术。
不仅花大钱买技术，斯泰兰蒂斯集团还帮着零跑卖车。在欧洲，斯泰兰蒂斯有成熟的分销网络，零跑的车从上海港一到欧洲，直接就能开进300多家经销商门店。买车的人还能享受大集团现成的售后、物流、金融等服务。
“又见到一家卖零跑的店。”周颖翻着朋友圈，展示她和团队去年参加欧洲车展时偶遇“自家孩子”时拍下的照片，眼里全是自豪。
一脚跨过门槛，零跑汽车靠的是合资。但让理性、克制的德国人，愿意掏钱买车，还得靠车的产品力。
在先行投放的小车T03和大车C10两款车中，小车T03卖得更好，3月在德国注册320辆，在微型乘用车市场占6.4%。
“在德国这类汽车消费发达的市场，用户更追求产品的实用性，尤其喜欢小车，经济环保还好停车。”分析欧洲市场，零跑在不断探索。
在杭州芯图大厦的体验店里，我们见到了这款小车——淡蓝色的外壳，呆萌可爱，长着一张大众化的“脸”，放哪儿都不突兀。
“别看车小，精华全在里面。2万欧元的价位里，它有很高的性价比。”店长笃定地说。
“动力很强，用料实在，内部空间灵活，续航400公里，实用性很不错。”在德国的一个探店视频里，一名德国销售小哥说，零跑在德国自带“流量”，很多人看了视频、杂志的推荐专门来试驾，各种年龄层的人都有。
除了这些优越的性能，零跑更给了德国人“智能小惊喜”。
“2万欧元的车，还能手机远程开关，在车里喊一声就能开音响、调空调。”这些功能在国内稀松平常，但欧洲人对智能车还远没有国内用户熟悉。一看到零跑车上的大屏幕和智能操作，不少人直接被“圈粉”。
除了欧洲，零跑汽车还在努力向其他海外地区开拓，截至今年7月，还“跑”进中东、非洲及亚太等20多个国际市场，建立了600余家海外销售及服务网点。
“在欧洲的大街小巷开上中国车，是中国几代造车人的梦想。”在杭州总部的接待室，周颖背后的墙上，是一辆蓝色零跑车，停在充满欧洲风情的建筑门前。如今，这幅画已经跳出背景墙，在德国成为流动的风景。几代造车人的梦想，正加速成为现实。
【记者手记】
创新就是答案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经常和外媒打交道，这是周颖最常听到的一个问题。
当人们发现在同样的价格区间里，中国车的质感越来越好，他们就迫切想知道，在新能源车飞速发展的10年里，中国车企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中国汽车产业发生了什么。
近年来，被誉为“新三样”的“新能源汽车、锂电池、光伏产品”在出口市场上呈现迅猛增长态势。
同时，技术出海也成为新趋势。从“市场换技术”到“技术换市场”，中国新能源汽车企业凭借在电动化、智能化领域积累的技术和产业链优势，大步走出国门。正如零跑汽车，在国内最“卷”的新能源造车赛道，一门心思“卷”技术，把核心技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筑起企业最宽的“护城河”，才能“撕”掉“中国车=质量差”“中国造=便宜货”之间的等号。
当技术底气足够硬，“汽车老家”也会为中国创新让路。这不仅是车卖向全球，更是中国智造迈向世界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