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中车时代传感技术有限公司生产车间。
记者 郭雀屏
如何让人形机器人可以像真人一样丝滑地完成各种动作？除了AI大语言模型，关键还在于各类传感器，它们就像是人形机器人的“四肢五感”，保证这具智能身体能灵活运作。
日前，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了《2024年度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名单》，宁波江北力传感器特色产业集群成功入选。在宁波江北区这片传统的传感器产业集聚的沃土上，如今已有多家企业进军“具身智能”应用领域，通过开发应用在机械臂、人形机器人等上面的柔性触觉传感器、六维力传感器、惯性传感器等，进一步拓展了传感器应用场景，以科技赋能产业高质量发展。
抱团强“链” 小切口打造特色产业集群
宁波市作为我国重要的传感器生产制造基地之一，产业根基深厚。江北区作为宁波智能传感器产业的核心区，近年来大力发展智能传感器，成效显著。
“传感器品类繁多，产业碎片化现象明显，多数企业专研单个领域的传感器，比如力学、温度、光电、流量、视觉传感器等。产品单一的劣势就是无法把产业做大。”宁波江北区经信局总经济师范晶晶说，“我们需要瞄准细分赛道，做大做强，打造产业集群才能‘蔚然成林’”。
政府牵头、龙头企业引领、部门协同，江北区找准了“力传感器”这个小切口，以当地龙头企业、上市公司宁波柯力传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柯力传感”）为引领，联动上下游供应链合作配套关系，建立集群创新体系。集群引进了传感器、模组、材料、智能装备、软件、应用、服务、集成等八大垂直产业链企业104家，还建立了多物理量研发中心，推动产学研合作，展开共性技术研究和攻克瓶颈技术，定向帮助企业解决产品难题。
江北区智能传感器行业产业大脑则是集群在数字化时代的又一创新，目前已关联生态链企业上千家，连接设备超2万台，带动区域智能传感产业链产值突破170亿元，年均增长25%以上。2022年6月，江北区智能传感器行业产业大脑入选浙江省首批7个细分行业产业大脑之一。
“我们打造的力传感器产业集群目前已形成‘一核多点’的总体布局。”范晶晶说。“一核”即集群核心区，承载创意设计、协同创新、公共服务、创新孵化等功能；“多点”即分布在核心区周边的高校、研究院等支撑平台节点，力促核心技术发展。
截至2023年底，江北区力传感器特色产业集群拥有高新技术企业57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13家，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5家，制造业单项冠军3家；培育了宁波时代、宁波水表、柯力传感、赛特威尔等一大批传感器上下游优势企业；近3年有效发明专利数量超300件；2023年集群产值106.02亿元。
逐浪“AI” 人形机器人打开广袤市场
“具身智能”是人工智能发展的一个重要分支，要飞速发展，AI大语言模型与传感器的发展缺一不可。
10月16日，柯力传感在互动平台表示，公司开发的六维力传感器产品，可用于机器手臂运动与工作载荷监测、曲面研磨抛光、加工中心精雕加工、医疗设备精密测控等。该公司六维力/力矩传感器已完成人形机器人手腕、脚腕和工业臂、协作臂末端的产品系列开发，掌握了结构解耦、算法解耦等技术要点，并已给多家国内协作机器人、人形机器人客户送样。
发力“具身智能”应用新赛道的企业在江北区不止柯力传感一家。在宁波中车时代传感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波时代”），副总经理郑华雄向记者介绍了该公司进军人形机器人赛道的发展情况：“我们在两年前就已经布局，在研发上投入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目前已有部分产品落地，但离真正投入市场还需一定时日，不过我们已与多家国内协作机器人、人形机器人公司对接。我们看好这一赛道的市场前景，这也是传感器产业未来重要的方向。”
近几年，宁波时代不断提高全产业链的自主创新能力，力图在多领域打破国外技术垄断。比如该公司开发的位置传感器，可以感知机器人自身结构和关节的位置以及角度变化；力传感器安装在人形机器人手腕、脚腕或工业臂、协作臂末端，可以精确感受到物体的重量、压力和摩擦力，进而实现精细、复杂动作。“2023年公司科研投入占到销售收入的11%以上，未来科研投入还会增加，以实现产品更快地迭代升级。”郑华雄说。
2023年，包括特斯拉、Figure AI以及国内的大疆、宇树等厂商推出了“具身智能”相关新品，今年开始探索商业化路径。今年8月底，中金公司发布研报称，预计到2030年，中国人形机器人出货量有望达35万台，市场规模达581亿元；预测2024年至2030年间，该领域的复合年增长率可能超过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