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珍藏尽言归

2024-05-31

《吉祥中国: 器物里的吉祥符号》 许丽虹 梁慧 著 山东画报出版社 2024年3月

陈继昌

珠玉,是万物价值与社会审美的高端,亦是吉祥符号的极致沉淀。

物件就像一个接收器,摆一个好的,它就源源不断地将跟它共振的好的频率接收进来,在你身边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摆个不好的,自然吸收负面情绪,形成负面循环。

吉祥符号,是历史上各个族群在艰难困顿、迷茫无助、生死关头总结出来的,是内心的希冀与盼头,是支撑他们相信未来的力量。符号演变为图腾,图腾在一个特定的人群如氏族、部落、民族等的心灵上打下烙印,成为他们的标志和守护神,成为他们心灵的庇护所。

这绝不是简单的饰物可比。即便是一个没有“吉祥”概念的人,在选择珠玉时,都会首选吉祥的符号,说明这些是广泛存在于人们的潜意识里的。

写到“如意”了;写到“无事牌”了;彻底把钟馗的来源弄清楚了;深秋了,赶紧戴上 “棋楠玉香囊”,在许丽虹、梁慧两位作者写作此书时,我不时收到这样的信息……

2022年暮春,许丽虹发来消息说初稿写好了,但觉得没写透、不完整、不甘心、不过瘾。到了这一年暮秋,许丽虹眉头戚戚地坐在梁同学面前。梁慧说,不要在“长篇”或“短平快”之间作绝对的选择。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做成百科全书,不要有这个负担。我们只写触动我们的、感动我们的、鼓励我们的、促使我们思考的,或者我们认为有趣的有意思的,每个主题的篇幅或长或短都没关系。

2022年12月,杭州下雪了,最终稿也出来了。许丽虹工作繁忙,往往是下班了还要工作,周六周日也经常要加班,但热爱是挡不住的,她说,临睡前要上来写几句才能安心入睡。梁慧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一接到许丽虹的问询、查找资料或图片的请求,她都会第一时间回答。她俩写作的精神与毅力,经常感动到我。

写吉祥符号与护身符,既要有穿透几千年历史的深厚而刚健的笔力,又要将其中的美好、浪漫、期待给予恰到好处的渲染,还要表达出既自控又有刚气的清雅,这是不容易的。

自然的辽阔,时代的深远,吉祥符号与护身符,是几千年来人类活动的经验凝结,是人找到的与天地万物的联接点,是隐藏在人类情感最深层的安全感。如今所有的族徽、商标、标志,皆由吉祥符号而来。

曾经有很多人从建筑、环境、手艺、风俗等角度去探讨“吉祥符号”,剖析、赞叹,但从古代珠玉落笔,贯穿中西文化、追根溯源去谈的,仍相当少见。

吉祥符号,不是说历史上用过,现在过时了,失去意义了。现代社会无论怎么先进,人的精神需求还是一样的,有时甚至内心更忧虑无助茫然。这些符号,本身是个善意温暖的存在,人在这种气场中会觉得舒适,情绪指向是正面的、有希望的,会减少攻击性与毁灭性。甚至潜移默化促进思维的改善。

这就是这本书对当下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