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

2024-05-24

灵芽原有种,他处逊清腴。

地借云千叶,僧分水一盂。

肠轮犹自转,舌本已堪扶。

留与松房隙,他时位竹炉。

——清·黄景仁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黄景仁从望江门处进入杭州城。黄景仁,字汉镛,常州人,是宋朝诗人黄庭坚后裔。黄景仁4岁时父亲去世,家境贫寒,但聪颖好学,少年时即有诗名,据说9岁便能吟出:“江头一夜雨,楼上五更寒。”在文坛上,他和王昙并称“二仲”,和洪亮吉并称“二俊”,为毗陵七子之一。

这一年他21岁,受杭州名士仇丽亭(仇养正)的邀请来杭州游玩,主要为了排遣心情。上一年的江宁乡试他又铩羽而归,这对心志高远的他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也写下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等伤感之辞,二十来岁的人已心如老朽。

这一次入杭,黄景仁去了龙井看十八棵御茶。到了此地,花木扶疏,春风送爽,想去看传说中的御茶却不能上前了,因为此时这十八棵茶树还没有开采,有兵丁守卫着,只能远远瞧上一眼。

有关龙井的诗有许多,比如袁宏道写有《过龙井示德舟禅人》:“数盘行井上,百计引泉飞。画壁屯云族,红栏蚀水衣。路香茶叶长,畦小药苗肥。宏也学苏子,辨才君是非。”其他吟诵龙井的诗词更是不胜枚举。

黄景仁这次除了写龙井的诗之外,还写了《虎跑泉》: “问水何方来?南岳几千里。龙象一帖然,天人共欢喜。”“龙井茶叶虎跑水”,一直被誉为西湖双绝,用虎跑之水冲泡龙井之茶,为当浮一大白的快事,黄景仁胸中的块垒,仿佛被这龙井茶的润泽所化开了。(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