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图 焦俊
记者 史俊杰 钱塘微融圈 苏晓飞
小A（化名）的计划被一纸报告打乱了。
前五轮面试中，她对答如流、表现优异。万万没想到的是，经过背调，小A并没有在某大厂有过3年工作经历，于是，本要到手的offer随即被取消。
如今，越来越多的公司采用第三方背景调查的形式，盯紧人力资源质量。那么，专业背调公司究竟是如何兴起的？他们又是怎么开展调查的？
服务数千家单位,每年提供超过100万份背调报告
管理大师彼得·德鲁克说过：“用错一个人，代价是这个人月薪的15倍。”这个金句被许多背调人奉为圭臬。
背调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2010年，因为一次打假事件，这个行业无意中上了头条——2010年7月，方舟子接连发出21条微博，矛头直指前微软中国总裁、新华都集团总裁唐骏，称其在自传中透露的个人学位、求学及工作经历多处造假。
“学历门”事件，间接推动了背调行业在国内的发展。第一批“吃螃蟹”的，正是对求职者学历格外看重的医药、互联网和金融行业企业。
当时，一份背调报告的市场均价为1000余元。如今，这个价格已下降至400多元。“目前国内做背调的大约有三四十家企业，我们估算行业未来的市场规模可以超过600亿元。”杭州有才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i背调”）创始人兼CEO李杰表示。他本科毕业于杭州电子科技大学软件工程专业，硕士毕业于浙江大学，“我第一份offer来自国内某头部大厂，那也是第一次接触背调……感觉很神秘，后来又陆续被背调过几次，在我看来，它是求职者获取offer的一个必要流程。”
数据显示，2020年国内全行业平均职场诚信度为60.87%，即有39.13%的求职者在求职时提供的信息与真实情况存在差异。随着教育背景验证渠道的公开透明，差异比例逐年下降，但目前仍超过7%。
“如果说入职体检是对候选人身体状态的确认，背调就是对候选人过往职业情况真实性的复查。”李杰表示。目前，i背调已为数千家企事业单位提供背调服务，其中包括多家杭州市级机关部门，每年提供超过100万份背调报告。
不是私家侦探，他们是聚焦风口变换的“观察员”
“我们不是什么私家侦探。”李杰坦言，专业的第三方背调公司有一个准入条件，即调查前要获得被调查者的书面授权。
如何保护海量的被调查者信息安全，则是对背调公司专业的另一种考量。就i背调而言，能够接触到客户数据的员工，全部集中在一个独立的办公区域内，每个背调员只能看到自己工作范围的内容。“办公电脑无法使用USB设备，打印机有特殊限制，办公区域内也有24小时监控。”他介绍道，背调公司只负责核实，“录用/不予录用”的结论并不会出现在背调报告中。
凡走过必留痕迹，这是背调商业模式存在的基础。
在李杰看来，背调只是建立一种约束机制，辅助企业降低用工风险，同时也辅助讲诚信的求职者获得公平的就业竞争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像赛道边的裁判员，帮助比赛在公平的环境下进行。
如今，随着服务行业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家政公司和快递公司也成了背调业务的忠实用户。
“例如家政人员和快递小哥，他们的工作常在封闭区间与客户发生接触，对其安全性的要求很高，企业的背调需求则主要集中在求职者的法院诉讼及负面社会安全记录等方面。”李杰说。
背调大数据中还能窥见市场风口的转变。
“以杭州为例，数字经济行业的背调需求曾经高居前列，但近两年来生物医药、智能制造和现代服务领域的背调需求大幅增加。”李杰表示。也正是出于业务增长的考虑，今年i背调把企业搬到了钱塘（新）区大创小镇，“这里的生物医药和智能制造产业发展得很快，我们开展业务更加方便。另外钱塘的大学比较多，可以满足企业发展的人才需求。”